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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禅师 | 我们的身体就像地球,不只周围的人,甚至千里之外的人、事、行动都能影响我们


《祈愿的力量》一行禅师


我提到祈愿有三个目的:健康、成功和爱。我把健康排在第一,因为它是其后一切的基础。但健康和祈愿有什么关系呢?恢复健康是由于祈愿?医疗?还是两者都有呢?


现代医学


有些医学专家认为疾病完全是生理问题,生病只是因为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只要进行某种手术或吃对几粒药,就能恢复健康。到现在,这种对疾病的观点还占主流。


过去五十年间,西方医学已大为进步,发现身体的健康和心理的健康是相关的。我们知道身体痛苦时,心也会觉得痛苦;反之亦然。有时候我们患了很严重的病,但似乎无法医治。也许是经常肚子痛,我们试过各种药方,但毫无效果。像这种不舒服,就可能与焦虑、忧伤有关,症状可能来自心理的障碍、担忧和苦恼。


当然,很多疾病始于身体,环境污染、遗传和衰老,都是致病的可能原因。但即使是这些疾病,也有相对的心理因素,医学称这种身心关系为身心病。


佛教也提到“身心一体”。我们称身心为“名色”,名即是心,色即是身体。当医学认识到身心是一体的时候,就接受了名对色有所影响,色对名也有所影响。如果我们很焦虑,肠胃可能会出问题;如果肠胃出了问题,我们就会很沮丧。所以,身和心总是互相影响着。


最好的医生能够兼顾病人的生理及心理两个层面,对症下药。静坐禅修以及正念行禅,对于紧张及沮丧方面的疾病特别有效。研究也发现,禅修对儿童注意力涣散的问题有改善的效果。美国威斯康新州的一所大学发现,禅修不仅可减轻压力和焦虑,还能促进免疫系统的功能。


集体医学


治疗的因素中,还有一些是在个人身心之外的。


这些就是影响健康的文化和集体因素。当我们和健康快乐的人在一起时,我们也会趋于健康快乐;当我们孤单独处时,就比较容易生病。但是,当同一文化的族群觉得受迫害、愤怒或面临战争时,整个族群都可能生病。当集体意识生病了,我们也就病了。


例如,我们没有高学历、好工作或车子,别人会认为我们没出息,我们也就觉得自己不正常,毫无价值。一个人的价值建立在学历、工作和车子上,这种想法造成了集体意识。当我们没有那些东西时,就会贬低对自我的评价,并且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我们之中有谁是正常的呢?又有谁是快乐的呢?这些是我们应该问的真正问题。许多人拥有高学历、好工作和车子,但是他们依然痛苦,甚至常常觉得生不如死。


但同时,也有人没有高学历、好工作和车子,却依然幸福并且散播幸福给许多人。如果我们继续让身心受负面信念的影响,就会老是责怪自己,并且觉得自己既无奈又无能为力,这样的忧伤和绝望将会使我们生病。


现在,我们社会的集体意识非常不健康。但是,我们可以学会如何治疗并转化自己。想要这么做,我们必须创造一个僧伽团体,也就是一个可以保护我们的集体意识。在城市里,你只要看看周遭景象,听听声音,再遇上几个人,就足以致病了。但当你来到禅修中心时,你可以将那些关在门外,并打开通往灵性国度的大门,你的身体以及心理都将大为振奋。


祈愿这样的精神修行能提醒我们,幸福并非来自学历、工作或车子。我们可以称这种承认集体因素会影响健康的医学为“集体医学”或“一心医学”。


当某件事发生时,即使这件事在时空上与我们相隔遥远,仍旧影响了一心。要了解何谓“集体医学”,就得先明白这一点。


四百年前,天文学家约翰尼斯·开普勒发现月亮会影响地球,并引起潮汐。当他告诉别人这个发现时,没有人相信他。月亮那么遥远,怎么可能会影响地球呢?甚至连伽利略也不赞同这个想法。


我们的身体就像地球,不只周围的人,甚至千里之外的人、事、行动都能影响我们。目前正在发生的,过去已经发生的,别人正在做的、想的,都会影响我们的健康。


很多医生认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检查身体。医生可能说:“ 脱掉衣服,吸气,呼气,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说‘啊——’。这是处方,去拿药,按时服用。”但是,当我们生病时,也可能需要精神上的治疗。我们需要有人说:“ 我们一起静坐,一起观呼吸。冷静下来,让心平静。”


医生、护士及其他医护人员可以在上班前先练习禅坐及专注呼吸。当医生看完一整天的病人回到家后,也可以禅坐,观想病人健康。如果亲友生病了,也可以这么做,而不只是说:“我妹妹病了,我要带她去看医生。我能做的也只是这样。”我们还可以和妹妹一起静坐,一起观呼吸。


在健康的集体意识中,我们也负责所爱的人的健康。我们要正念分明地生活,不要有太多事务。在内心里,我们要有爱和祈愿的能量。劳瑞·杜西医师说,我们必须打开心胸迎接医药科学的第三次整合期。他相信,如果医师劝阻病人祈愿,那么他们真的是在对病人造成伤害。当我们祈愿时,心会平静下来,感觉平安喜乐。我们因此可以散发能量,帮助病人。


在僧团中,我们就会知道僧团成员的正念、安详、喜乐和自在,与我们及所爱的人的健康大有关联。禅修时,我们可以将他们的慈悲,导向我们所爱的人。


当我们能在内心产生慈悲时,那个能量就能治愈自己的身心。只有那个时候,我们的能量才足以治愈所爱的人的身心。能量是在集体意识中,所以并不需要穿越空间,从此到彼。


我说过我的学生昙愿法师生病了,虽然我在法国,她在越南,但当我在禅修中送出慈悲给她时,她立刻就接收到了。我禅修时也传送慈悲给其他人,我相信那一定有作用,无论效果是大是小。也许会比我们想要的小一点,但一定有。


当我的朋友为我祈愿时,我确定接收到了能量;当我为他们祈愿时,他们一定也能接收到更大的能量。由于我们彼此认识互爱,因此比较容易对对方生起慈悲心。劳瑞·杜西称为神、上帝的,就是“一心”。在这“一心”里,有巨大的能量。如果我们禅修,将慈悲之力与“一心”之力结合,便能转变自己的处境。


佛陀有个教法叫做“十二因缘”,每一个因缘都是缘起的环节,在缘起中,每一个环节代表一个构成“人”的生理或心理现象,而且每一个环节又缘生出下一个环节。这十二个环节环环相扣,就像链子一样。


在这十二因缘中,我们的六个感官,即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缘于身心(名色)而生。当六个感官与六种对应的感官对象,即色、声、香、味、触、法(六尘)相接触时,身心就可能受到扰乱而生病。我们必须修行,训练六根不要成为致病的根源。


我们可以用觉知来守护六根,保护自己不受周遭事物及心理的不良影响。保有正念,我们就能觉知进来的是什么,就像城门的守卫知道谁进谁出一样。在梅村,我们练习在六根和六尘接触时,用精进和正念保护自己。我们必须严格守护六根之门,才不至于生病。


只是在大学里读六年医学是不够的。医学院并未教我们如何通过检视“藏识”来诊断病情。“藏识”也叫“阿赖耶识”,是我们最深层的心理,它藏有所有我们曾体验过的快乐、忧伤、嫉妒及其他情绪的种子。当这些种子受到灌溉或触发时 ,就  会显现为能量。“藏识”就像埋有各类种子的花园,而意识则像是园丁。


当我们禅修时,意识在运作,“藏识”也在日以继夜地秘密运作。西方心理学所说的潜意识只是“藏识”的一部分而已。如果我们能辨识并转化深藏在意识里的内在情结,就能趋向解脱和疗愈。这个被称为“转依”,意思是意识的深层结构发生转化了。


虽然心理分析师也学习如何通过潜意识诊断疾病,但他们所谓的潜意识,只是“藏识”的一小部分而已。当我们居住在不健康的环境里,环境中的负面思考、语言、行为都会影响我们,我们迟早都会生病。


居住在人们只知追求感官享乐的环境里,可能导致整体的痛苦、绝望和沮丧。我们可能毁灭自己的身心,并关闭通往未来的大门。我们如果想要健康,就必须下决心营造好环境。我们必须寻找良好的居住环境并过良好的生活,一个致力于灵修、身心健康的大社区,是我们疗愈的最佳环境。


所有行“一心医学”的医生都必须知道,如何引导病人走上康复之道。“阿赖耶识”是集体意识,它孕育山川湖泊、空气、水、鸟和鱼。环境的果报是美是丑,取决于我们究竟是误入了歧途,还是走在导向健康环境之正道上。


如果我们所爱的人,我们的医生,我们的社团,知道如何产生爱和祈愿的能量,并传送给我们,包围我们,就能帮助我们恢复健康。有时候,集体意识不见得一定能医好我们,但如果我们能联结到一个良善的集体意识,身体的康复就会比较有效果。


佛教所做的祈愿并传送精神力量给病人,对病人的康复非常重要。在佛教传统里,我们很相信这种祈愿的力量,不过我们称为“回向”。我们的信仰并非迷信,因为我们知道这种“回向”是基于科学的真理。


真理是,当团体一起静坐并产生正念专注的能量时,这个能量一定会传达给我们所爱的人。我们知道意识可以被创造,也可以被无明助长;无明越重,未来生病的可能就越大。我们、我们的朋友及社会每天的修行能够创造清明,当清明和了解产生时,就有慈爱和悲悯。了解越多,集体意识的爱就越多,健康状况就会改善。不只是个人,整个团体的健康都会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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