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继续履行合同与损害赔偿责任可以并用，但能够与继续履行合同并用的损害赔偿责任，主要是指因迟延履行所导致的损害赔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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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上市公司收购纠纷 合同效力 继续履行 赔偿损失 迟延履行裁判要旨
1.《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第三十条规定，国家出资企业在进行重大投资时，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以及企业章程的规定，不得损害出资人和债权人的权益。该法第三十三条规定：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有本法第三十条所列事项的，依照法律、行政法规以及公司章程的规定，由公司股东会、股东大会或者董事会决定。由股东会、股东大会决定的，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委派的股东代表应当依照本法第十三条的规定行使权利。2.继续履行合同与损害赔偿责任确实可以并用，但能够与继续履行合同并用的损害赔偿责任，主要是指因迟延履行所导致的损害赔偿责任。案例索引
【武信投资控股（深圳）股份有限公司、武汉凯生经贸发展有限公司、武汉信用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与大连友谊集团有限公司、大连友谊（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上市公司收购纠纷案民事申请再审审查民事裁定书】
案 号：(2021)最高法民申5042号
案 由：上市公司收购纠纷
裁判法院：最高人民法院
裁判日期：2022年3月28日
裁判理由
最高人民法院再审审查认为：
一是关于案涉合作协议是否无效问题。
《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第三十条规定，国家出资企业在进行重大投资时，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以及企业章程的规定，不得损害出资人和债权人的权益。该法第三十三条规定：“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有本法第三十条所列事项的，依照法律、行政法规以及公司章程的规定，由公司股东会、股东大会或者董事会决定。由股东会、股东大会决定的，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委派的股东代表应当依照本法第十三条的规定行使权利。”原审判决未查明武汉信用公司等企业是否属于国家出资企业、应否履行相应程序以及如未履行相应程序是否影响合同效力等事实，迳行认定合作协议合法有效，认定事实不清。
二是关于武信深圳公司是否违约以及如果违约如何承担责任问题。
即便案涉合作协议有效，该协议明确约定：超过约定期限资产尚未置出的，收购方原则上无需支付剩余款项，除非其不配合收购。原审未查明资产超期未置出的事实及其原因，迳行认定武信深圳公司违约有欠妥当。再退一步说，即便武信深圳公司违约，在大连友谊集团公司明确请求收购方继续履行置出义务的情况下，原审判决置合作协议有关应通过评估程序确定拟置出资产价值的约定于不顾，直接按照转让资产的最高价15亿元顶格计算未置出资产的价值，并据此判令武信深圳公司向大连友谊集团公司支付全部剩余价款，似与约定不符。尤其需要指出的是，继续履行合同与损害赔偿责任确实可以并用，但能够与继续履行合同并用的损害赔偿责任，主要是指因迟延履行所导致的损害赔偿责任。本案中，大连友谊集团公司的第一项诉讼请求是请求支付全部剩余转让价款并承担相应的迟延履行责任，该项诉讼请求形式上属于损害赔偿责任，实质上则是继续履行合同的替代，其与第四项诉请即武信深圳公司方应促成剩余4项资产置出二者只能择一主张，不能同时行使。原审判决同时支持这两项诉讼请求适用法律错误，其结果是大连友谊集团公司双重获益，而武信深圳公司则承担了双重义务，显然有失公正，应予纠正。
三是关于已付款项性质等问题。
《交易明细表》中列明的已置出资产负债就已达7.29亿元，超出了合作协议有关负债最高不得超过7亿元的约定，原审将超出部分径行认定为现金对价缺乏依据。此外，武信深圳公司已支付的约16.6亿元款项与约定的三项价款尤其是已置出的17项资产对应的价值之间的关系，原审判决亦未查明。
最高人民法院裁定：
一、指令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本案；
二、再审期间，中止原判决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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